论人体科学与现代科技------钱学森

属我幸福

三、系统科学、思维科学与人体科学

    研究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也自然会提出科学技术体系的结构问题。在自然科学、数学科学和 社会科学这三大部门之外,现在似乎应该考虑三个新的、正在形成的大部门：系统科学、思维科学和 人体科学。关于这三个部门，我在以前的几篇文章中曾讲了一些初步看法，也得到了同志们对这些 看法的意见。这些意见促使我进一歩考虑这三大部门科学的发展和结构问题，在这里我将谈谈一些想法，请大家讨论，批评指正。

一

    先说系统科学这个大部门。
    以前我提到大力发一类新的工程技术——系统工程的必要性，因而提议进一步发展和深入研究这类工程技术的理论基础。目前系统工程，除了与各门系统工程专业有关的专门学问，如工程系统工程的应用力学、机械设计、电力.工程等之外，各专业系统工程的共同理论基础是运筹学；而今后进一步发展也要用到与运筹学相关的控制论。但是运筹学在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中是紧靠工程技术实践的一般理论，属于我们称为技术科学的那类科学。技术科学是直接为工程技术服务的;也可以说实践经验的理论总结，首先达到的台阶是技术科学。控制论这一门20世纪前半叶从自动控制技术成长起京的新科学也是技术科学。但在技术科学这个台阶之上，应该还有一个台阶，即基础科学。在自然科学这个大部门中，例如物理学是基础科学，化学是基础科学。系统工程这类工程技术迈到运筹学以及控制论这一级台阶不会就停止不动，上面还有它们的基础科学。但什么是它们的基础科学呢？这是从现代科学技术体系这一观点或科学学的观点不能不提出的课题。换句话说，也就是要建立系统科学的结构体系。


    关于系统科学的基础科学这一问题，我以前没有答案，而只是模糊地提问过；运筹学的进一步精炼会不会出一门理论事理学？控制论(包括工程控制论、生物控制论、经济控制论棉社会控制论)的进一步精炼会不会出一门理论控制论？这种提法，只引起我们思索，而没有指明途径，不解决问题。

    要有进展，我们必须从系统工程的范围中走出来，在更大的视野中去考察。

    我们看到生物学界的发展，正如罗申(R.Rosen)在不久前的一篇论文中所讲的，18世纪以来的近代科学发展，在自然科学的研究中占主导地位的是还原论和经验论的方法，或形而上学的方法，这在当时是一个伟大的进歩，是对古人的反击和革命:古代入们直观地以有机物或神灵主宰一切。 然而，罗申似乎忘记了从神灵到拉普拉斯的机械论之间也曾有过古代的唯物主义和辩证法;近代科学方法是从古代唯物主义发展而来的，罗申指出，近代科学的这种只重分析与实验的方法，在生物学的研究中，把生物解剖得越来越细，近四五十年更是攻打到了分子的层次。我们可以说把生命现象分解为分子与分子的相互作用，现在已取得了伟大的、惊人的成就，建立了分子生物学这门有非常充实内容的科学。但在这一发展面前,也有许多生物学家感到失望，我们知道得越细、越多，反而失去全貌，感到对生命的理解仍然很渺茫，好像知道得越少了。50年前冯，贝塔朗费比较明确地认识到这一点，他开始了所谓理论生物学(Theorencal Biology,1932)的研究，要从生物的整体,把生物整体及其环境作为一个大系统来研究。冯.贝塔朗费还由此创立了他称为一般系统论(general sys-tem theory)的科学，还把它应用到广泛问题的研究，例如研究人的生理、人的心理以及社会现象等。

    一般系统论这一学科来源于生物研究，是一个重要发展。壬兴成在介绍它时，把其基本原则归纳为一是整体性原厕，二是相互联系的原则，三是有序性原则，四是动态原则。既然一般系统论是研究系统，一、二两条基本原则是容易理解的。三、四两条基本原则有些新鲜:它们来源于观察生物和生命现象。生物有一个有条不紊的构造，而且能有目的地生长和演化。这看来是生命所特有的。生物一死，构造立即开始破坏，生长和演化也立即停止，转入分解。所以一般系统论的核心是这后两条基本原则。玛.贝塔朗费等人，首先认识到这个生命所特有的现象与物理学中热力学第二定律说的不同：热力学第二定律说一个封闭系统（同周围环境没有能量和物质交换的有限大的系统）的熵只能增加，看来越变越无序，而不是走向有序。抓住这一点，一般系统论强调系统的开放性，即系统有能量和物质的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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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系统论的一个重要成果是把生物和生命现象的有序性和目的性同系统的结构稳定性联系起来:有序，因为只有这样才使系统结构稳定;有目的，因为系统要走向最稳定的系统结构。这个概念当然与现代科学中的控制论有关。
    但是,由于生物和生命现象的高度复杂性，理论生物学家搞-般系统论遇到的困难很大。几十年来，一般系统论基本上处于概念的阐发，理论的具体和定量结果还很少。当然，他们抱的希望还是很髙的，罗申就说:“从演化的角度来看，生物学可认为是一部告诉人们如何有效地解决复杂问题的百科全书，以及解决这些问题中要避免的事项。生物学给我们提供了如何在大而成员各有不同的集体中进行合作而不是竞争的实例，从而证明这种集体合作是可能的、存在的。”（当然他在这里把合作和竞争割裂了，在生物界里,合作与竞争也是辩证地统一的。）

    复杂系统中的结构稳定性代裏着有序性，但这稳定性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呢？首先给出这方而线索的是普里戈金（I.Prigogine）和由他率领的所谓比利时布鲁塞尔学派。他们在几十年的工作中，首先从平衡态热力学出爰，研究了稍为偏离平衡态的热力学，从而得到处理一般不均匀物质中 各种传递过程的理论。其中利用了昂萨格（Onsager）关于传递系数的对易定理。这就是由这个学派创立的非平衡态热力学。普里戈金由此再向远离平衝态的方向推进。他发现只要化学反应的速 度不是大到使分子运动的速度分布比起麦克斯韦平衡态分布有过分的畸变，那么线性传递关系，也就是输运流强与物态的空间梯度成线性关系,仍然是正确的，尽管现在槎递系数必须作为局部物态的函数.这就使得他们的非平衡态热力学，可以推广到远离平衡态的情况'他们由此发现了远离平衡态的稳定结构，也就是所谓“耗散结构”（dissipative structure）,并认为耗散结构就是一般系统 论中要找的具有有序性的系统稳定结构。他们的系统合乎理论生物学的规定:从热力学的角度来 看,系统必须是开放的。系统本身尽管在产生爛，但系统又同时向环境输出爛,输出大于生产，系统 保留的燜在减少，所以走向有序。布鲁塞尔学派的这些成就把理论生物学推进了一大步,使一般系统论的有序结构稳定性有了严密的理论根据。系统自己走向有序结构就可称为系统自组织，这个理论也可称为系统的自组织理论。

二

    但是只从热力学考虑:问题，只从宏观研究问题，虽然可信，总给人以隔靴搔痒之感，不透彻。我们要深人到微观,从系统的每一个细微环节来考察全系统的运动。在这方面,从比较简单的系统做起的控制论,近年来有一个新发展，即巨系统理论。巨系统理论着重分析系统的层次结构：一级管一级，同级结构之间有一定的独立性。这诚然是个微观理论，但直接把巨系统理论用于生物.从细 胞作为基层单元开始;或用于社会经济，从每个企业、每个生产队作为基层单元开始;那就要把亿万个细胞，千百万个企业、生产队，一齐进人计算分析，毕竟太繁琐，无法取得具体结果。所以直接从微观来考察系统又不实际，不现实。这一进退两难的处境，正如当年人们认识到气体由相互作用的亿亿万万个分子组成，一对分子的相互作用的规律是清楚的，就是分子太多，作为这亿亿万万分子整体的系统一一气体的性质，却无法取得具体结果。我们需要一个微观过渡到宏观的理论。实现这一过渡的奥秘在于:我们其实并不需要知道每一个分子的运动才能知道作为整体的气体的性质；宏观知识不要求知道那么多细节。这一认识使19世纪后半叶的物理学家发展了一门新学科——统计力学，不求知道每个分子的运动，但求得到整体分子的平均行为。统计力学使得热力学这一宏观规律的学问能通过分子的微运动来解释，微观到宏观的道路打通了。这是近代物理学的一项辉煌成就。它给我们一个启示:在研究复杂的巨系统中，我们也要引用统计方法，才能透彻地看到局 部到整体的过渡，才能避开不必要的细节,把握住主要的现象。哈肯(Hermann Haken)就是用这样的观点来研究系统行为的。他的工作是从60年代研究激光**机理开始的。由于当时现代科学技术的多方面成果已经摆在他面前，他吸收了概率论、信息论和控制论的有关部分，并且从一些平衡态，如超导现象和铁磁现象的理论发现,有序结构的出现并不是非远离平衡不可。超导体和铁磁体的结构是一种有序结构，就连液体和固体结构也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序的，而它们都可以在热力学平衡下，从无序的状态产生。哈肯还发现激光**这种远离平衡态的系统与上述平衝态的系统，在 形成系统的有序结构的机理方面有相似的，都是本系统固有的性质。这就是说，关键不在于热力学平衡还是热力学不平衡，也不在于离平衡有多远，而在于下面的情况：系统的详细运动或微观描述可以用一大组联立一阶时间导数的常微分方程来表达，有多个描述系统状态的变数,方程组的方程就有多少。对复杂的系统来说，描述茶统的变数在某瞬间可以成千上方上亿万，但不管多少,用一个坐标标出一个系数变换的值，那系统的瞬间状态总可以用这样一个许许多多互相垂直的坐标轴所形成的多维空间中的一个点来表达。这个多维空间，在统计力学中称相宅间，系统随时间的变化，就是这个代表系统状态的点在相空间随时间的移动c所以如果系统自己要走向一种有序结构， 那就是说代表那种系统有序结构的点是系统的目标,不管从空间的那一点幵始，终归要走到这个代表有序结构的点。更复杂的情况也可以出现，有序结构不是固定不随时间变的，而是一种往返重复 的振荡，那就在相空间有一个封闭的环，这个环就是系统的目标。如果还要把在有序结构点或往返重复振荡附近的随机涨落也包括进去，那就是说在相空间的这种点或环是不那么清晰的，有些模糊。


    哈肯的贡献在于具体地解释上述相空间的“目的点”或“目的环”是怎么出现的。他的理论阐明，所谓目的，就是在给定的环境中，系统只有在目的点或目的环上才是稳定的，离开了就不稳定，系统自己要拖到点或环上才能罢休。这也就是系统的自组织。研究相空间系统的稳定性，哈肯得力于托姆(R.Thom)的突变论。所以哈肯是综合了现代理论料学的许寥成就才创立了他的系统理论的，他称他和他一起工作者的理论为“协合学”或“协同学"(synergetics),并把它应用到物理现象、 化学和生物学现象,其至用到社会现象。


    从上节和本节的阐述，可以看到系统理论的研究是多么广阔的一条战线。一方面是各种系统 工程的实践带来了运筹学以及控制论，特别是巨系统理论的发展；另-方面是理论生物学的研究 带出了一般系统论，同时推动了非平衡态热力学的研究,产生了开放系统远离热力学平衡的耗散结 构概念，作为有序性、自组织的理论。近年来，陪肯综合了现代科学的寥方面成就，建立了比较深刻 的系统理论，打破了热力学封闭或开放的隔阂，甩开了经典热力学概念的牵制。当然，布鲁塞尔学 派、哈肯学派以及一般系统论都还在进一步发展，而且我们也远不能把有关系统理论的研究都归纳 为这几方面，还有我没有讲到的研究工作。把所有这些成果同运筹学、控制论结合起来，建立一门系统的基础理论科学——“系统学”，看来是不会太远了，而系统科学这一科学技术部门的体系可以 建立起来了。这比我以前讲的具体得寥，毕竟有了一个系统学的形象轮廓了。这是扩大视野带来 的好处。我们可以预期系统学的结果也将帮助理论生物学和其他科学理论的发展。本文后面将会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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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学的建立也将向马克思主义哲学提供深化和发展的素材。普里戈金的开放系统强调了世界的一个局部可以走向有序的结论是有启发性的，它使我们从经典热力学的窒息气氛中解放出来, 再也不必去召唤麦克斯韦的幽灵来减小某处的熵了。当然，由此而深化和发展了的哲学又反过来 指导科学技术的研究，而且将不只是对系统学本身，也对整个系统科学有意义，并且对其他科学、其 他技术也都有深刻的意义。从马克思主义哲学到系统学的桥梁，可以称为“系统观”或“系统论”，它将成为辩证唯物主义的一个组成部分。

三

    现在我来讲本文的第二个题目，思维科学。以前我没有明确思维科学的研究范围。为了与本文的再下一个题目人体科学划清研究领域，我想思维科学似乎应该是专门研究人的有意识的思维, 即人自己能加以控制的思维。下意识不包括在思维科学的研究范围，而归入人体科学的研究范围，是心理学的事。当然这个划分不是一成不变的，非意识的或现在还不能控制的大脑活动，将来也有可能终于为人所认识，变成可以控制的了，那就会归人思维科学的范围。


     我以前也说过，在思维科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之间的桥梁是认识论。我现在仍然认为可以这 样讲。当然,思维科学的发展会大大丰富认识论的内容，从而也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提供发展的材 料。明确了思维科学和哲学的关系，也就可以帮助解决近来在讨论辩证逻辑中的分歧，显然，唯物 辩证法属于哲学，而辩证逻辑则属于思维科学。


     现在让我们考虑，有意识的思维到底有几大类？ 一般好像认为思维有两大类，一类叫逻辑思维，或抽象思维，一类叫形象思维。直到现在我们仅对逻辑思维有了比较系统的研究，从而总结出了它的规律一逻辑学;而形象思维则研究得很不够，还没有成为一门科学。这是不是由于人们总想形象思维跟文学艺术的创造有密切关系，因而也就以为是文艺领域的事,无关科学了呢?如果是这样，那也是个误解，因为文艺创作活动也是人的一项社会实践，实践才造成文学家、艺术家在创作 中进行形象思维的能力，如果形象思维真的没规律，可以乱来,那也就不会有文学家、艺术家了；而 且形象思维不但文艺工作者使用，其他人包括自然科学家、工程师也经常使用。所以一定有规律。一定可以建立一门形象思维的科学，叫“形象思维学”。


    但我认为，就是现在也不能以为思维就只有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这两类，还有一类可称为灵感，也就是人在科学或文艺创作中的高潮，突然出现的、瞬息即逝的短暂思维过程。它不是逻辑思维，也不是形象思维，这后两种思维持续时间都很长，以至人说废寝忘食，而灵感却为时极短，几秒钟,一秒钟而已。那灵感是不是可控的呢？ 一点是肯定的，人不求灵感，灵感也不会来，得灵感的入 总是要经过一长段其他两种思维的苦苦思索来作其准备的。所以灵感还是人自己可以控制的大脑活动，是一种思维。有没有规律？刚生下来的娃娃不会有灵感，所以灵感是人社会实践的结果, 不是神授，既是社会实践的结果也是经验的总结，应该有规律。总而言之，灵感是又一种人可以控制的大脑活动，又一种思维，也是有规律的。我们也要研究它，要创立一门“灵感学”。


     将来我们还会发现其他类型的思维。


    逻辑学、形象思维学、灵感学都是属于思维科学这一科学技术大部门中的基础科学。至于诸如语言学、文字学、密码学、人工智能、计算机软件技术、国象识别技术等等，似乎都可以当作思维科学体系中的应用技术，属工程技术类。至于什么是思维科学中介于基础科学和应用技术之间的技术科学？现在更看不清楚。我们也甚至可以考虑把美学归人思維科学的体系。总之，思维科学的体系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与发展,现在还说不清，只不过正像本文开头时讲过的，思维科学和数学科学是两大不同的科学技术部门，有各自的体系。


     逻辑学、形象思维学和灵感学作为基础科学，作为“思维学”，也只有逻辑学部分比较成熟，其他两部分还有待于创立，但一旦有了这些学问，对科学技术的进展，影响将是巨大的。我们这样说，因 为有逻辑学这个例子;逻辑学是现代电子数值计算机的理论基础，电子计算机的巨大成就,先是数值计算，现已发展到数学公式的推演，并进而实现定理的计算机证明，其作用已涉及到生产、科研、 管理、行政等现代社会的各个方面。电子计算机可以称得起是一项技术革命，与18世纪的蒸汽机、 19世纪的电力和现代的核能并列。而这一发展得力于逻辑学的应用，出了软件技术这一门在电子 计算机技术中非常重要的学问，没有它就形不成计算机科学技术°与此相比，形象思维学就未创立，我们还不清楚形象思维的规律:就是图形的识别也还是个大问题,不知道人脑是怎么识别图形 的！所以也就不知道怎样造一台识图机器，或怎样叫计算机去识图。现在有人在试作，但机器识图的结果令人很不满意，机器笨极了，而且不可靠。例如现在邮局用来读信封的邮政编码的机器据说 也只有大约60%的成功率，其余相当大的一部分机器读不岀，还得剔出来请人来认。所谓“一家方便万家难”的一家方便也是有限的。这比起机器数值计算，每秒运算几十万次、几百万次、几千万 次、几亿次，真可谓天壤之别！原因在哪里？在于我们掌握了逻辑学，但没有掌握形象思维学。那我们一旦掌握了形象思维学，会不会用它来掀起又一项新的技术革命呢？这是颇为值得玩味的一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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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未,如果我们掌握了灵感学呢？则人的创造能力将普遍地极大地提高，岂不人人都成了“天才”。这是更发人深思的了。

    认识到深人研究思维学和发展思维科学的重大和深远意义,我们要问：到底如何去研究思维学这门这么重要的科学呢？一条途径是比较古老的，可以称为心理学的方法：人自已内省，即自己考 察自己的思维过程,即人用自己作试验。老方法也有新内容，發们可以引用一些莪新的科学，如认 识科学和科学方法论的成果;而且现在试验技术也有很大的提高，可以用各种精密的科学测量仪器了，例如脑电图技术有发展,测到的电位信号可以经过电子计算机处理，滤去噪声，取得各种纯信号，有一种叫做“事件电位”（event-related potential,ERP）,标志不同大脑思维活动单元，试验中还可以使用各种对大脑部位产生特定作用的药物，来改变其活动作用，然后观察对思维的效果。这条途径也可称为宏观的研究方法。

    又一条途径是微观的方法。人脑是由许许多多神经细胞所组成。细胞种类也很多，有人估计有5000万种;细胞总数约1000亿个，或1011"个（以前估计有1010个）。每个细胞又伸出许许多多支叉，有一个主枝，叫轴突,还有不少分枝，叫树突。轴突和树突都同相邻细胞或神经细胞形成一对一 对的接触，叫突触;一个突触就好比一个开关,开关作用是通过特定的有机化学分子来实现的。大脑一共有多少对开关呢？ 一共有1015个（以前估计为1014个），所以人的大脑好比一台有1015个开关的电子计算机！这比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计算机还不知大多少倍。而且还有一个重要区别：电子计算机，至少是目前的电子计算机，内部结构是固定的、不变的，作成了就那样了，但人脑，从小孩到成年、到老年，一辈子在人的实践中改造、完善，人的智力可以不断提高。这也就是说人脑的功能和人的社会活动有密切关系，人脑是一个受社会作用的、活的、变化的系统。我们必须注意这一特征。


    以上都只是现代脑神经解剖学告诉我们的人脑的概貌。不只是上述概貌，脑神经解剖学和脑神经生理学还吿诉我们人脑的大致构造,特别是神经细胞轴突和树突的具体动作。动作的细节也一天天搞得越来越清楚了。这是近十年来的巨大成就。我们说的研究思维学的微观方法,就是人 脑这种微观结构和一个个单元的动作性能同人的思维联系起来，看到人脑有1015个单元，或说人脑是由1010单元组成的超级巨系统。研究思维的微观方法行得通吗？如果不是有本文前几节讲述的 系统学研究作准备，我想对这个间题是难以答复的。有了这个准备，我们总可以说：尽管人脑是极为复杂而庞大的系统，系统学的进一步发展终会使微观研究思维学的方法取得成功，完成从微观到宏观的过渡。在研究中我们也可録借助于电产计算机模拟的人工智能工作，从而我们终将不但知道我们自己思维的“当然”，而且知道其“所以然”。

四

    现在再谈本文的第三个题目，人体科学。

    首先我说说人体科学的研究范围。它是研究人体的功能，如何保护人体的功能,并进一步发展人体潜在的功能，发挥人的潜力。有意识的大脑活动，即思维，虽然是人体的一项非常重要的功能, 但已归入思维科学的研究范围，就不包含在人体科学的研究范围内了。

     再就是名词问题。以前我曾用过“生理科学”这个词，这不确切，太狭窄了口现在有的人用“人体生命科学”这个词,加人了“生命”两字。我感到这有限制一下的意思。考虑到人体科学是一个科学技术大部门，一个体系，包括如同系统科学和思维科学那样从基础科学到技术科学、到应用工程技术三大类，特别是到应用技术，会包括非生命的内容，限制了反而不妥，还是不加“生命”为好，也省两个字，名词短些。

   说短，也有另一个名词:“人学”。这个词有两种不同的涵义。高林的人学是要全面地、综合地研究人，其研究范围远远超出人体科学。“人学”的另一种解释是说，由于当前我国社会中出现的不良风气，有那么一门拉关系、走后门，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学问"。这都和这里谈的人体科学不同。

    现在来谈谈人体科学的体系。从应用技术、工程技术说起，可以先讲体育技术，这也包括武术、 杂技，以及中国裁剧中的武打功、身段功。这方面的活动自然是在现代社会中占非常重要的位置， 而且有国际影响。我在这儿提出，是说要把体育技术作为一门科学技术来看待，要能讲出道理，不 是只靠巧劲儿或拼体为。有时运动器械或道具也很重要，例如撑杆跳髙，杆的重量、弹性非常重 要，竹竿不如玻璃钢杆，玻璃钢的又不如碳纤维的。这都是学问。

    人机工程是又一门非常重要的应用人体科学技术，这是专门研究人和机器的配合，考虑到人的功能能力，如何设计机器,求得人在使用机器时，整个人和机器的效果达到最佳状态。在生产过 程中，人机工程搞好了，生产效率可以大大提高。在武器设计中，人机工程搞好了，战斗力可以大大加强。在特殊环境中，如载人航天飞行器里，人处于失重状态，而再人大气层返回地面时，又要经受超重加速度等等，如何培训航天员和设计飞行器的各种工作系统，自然是个严重的问题,这也是人机工程。对有些自动化系统，人们发现，如能让人对系统作适时、适当的干预，比全不要人参加要好。这也就是让人发挥综合形势、权衡多方面利弊、作出判断的长处,也让机器发挥大功率、高速度、精确运动的长处。就在电子计算机的运算过程中，也会有人干预计算而缩短计算过程的情况。 人机工程是人体科学和机械科学、电子科学的结合,是今天发展很快的一门技术。

    从人体科学的角度来看，大家熟知的医疗学科可以认为是这一科学体系中的应用技术。这包括各种临床学科，如内科学、外科学、妇产科学.儿科学、眼科学、耳鼻喉科学、皮肤科学、神经病学、 精神病学.口腔医学，以及内分泌学、肿瘤学、围产期医学、老年病学、传染病学、骨科学等等"此外， 作为人体科学体系中的应用技术还有各种预防医学学科，如职业病学少年儿童卫生学、营养卫生 学、劳动卫生学等。在应用技术方面,还有非常重要而决不容忽视的气功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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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体科学的体系中，为上述应用技术提供直接理论依据的是技术科学性的学问。例如，联系体育技术的是运动生物力学和运动心理学。前者运用力学原理研究身体各类动作的合理性；后者研究运动员的心理在体育运动中的状态和作用。联系各种人机工程的有工效学,也称人体工程学(ergonomics) 。至于联系医疗卫生的技术科学性学问，那就是病理学、药理学、毒理学、免疫学、寄生虫学等，而这又要引用微生物学、生物化学、有机化学等自然科学的成果。


    作为这一大类应用技术和技术科学的人体科学的基础科学，是阐明人体构造的解剖学、人体功能的生理学，以及组织学、胚胎学，还有遗传学，再就是研究人脑非意识活动的心理学。当然，人体的功能也受人脑有意识活动的影响，所以前节中讲的思维科学也是人体科学的基础科学。这就是说，现代科学技术几个大部门之间有交叉，其实，以上讲的人体科学这一大部门中的应用技术和技术科学也综合其他部门的学科知识。


    从以上叙述我们看到：人体科学的各学科都是已建立了的，有的还有百年以上的历史。在这里我提出人体科学体系的概念，只是把它们按基础科学、技术科学相应用技术，组织排列起来,让它们在新体系中就位而已。但是，是否仅仅如此呢？既然建立了人体科学这一科学技术大部门，那按我们以前提出的现代科学技术结构体系，就必然要问:什么是这个部门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联系？什么是其过渡的桥梁？我们这里讨论的是一大科学技术部门与哲学的联系，不是一门科学、一门技术单独地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关系，例如医学与哲学的关系。这符合哲学高度概括的本质，因此就比较容易从广阔的视野考察问题,而取得结果。当然，这个通到哲学的桥梁还有待于我们去构筑。

五

    其实我们组织起人体科学体系的目的是为了迎接这一部门已经开始的发展和即将来临的更大进展，要承认它在现代科学技术中应有的重要性。

    是什么重大发展？我们可以先从国外情况讲起。正如我在本文第一节讲的，现代生物学中，有 不少人看到百年来近代科学的还原论和经验论研究方法的映点，只注意“树木”，不注意“森林”，因 而对“森林”总不能全面认识！所以理论生物学家提出要研究生物的整体。而且，生理学和医学的 研究也不断发现人体的新现象，迫使我们改变过去对人体组织的概念。例如，以前我们以为人体的 各个器官是分层次组织的，中央发号施令的是大脑，然后是各生理系统，每-系统有它自已的功能 传递化合物，各就各位，各司其职。在“基层”匸作的化学物质有亲皮质素、血管紧舗素H、胆囊激素 八肽、胃泌激素、生长激素、胰岛素旧肥胖素、催产素、激乳素、血管加压素等等，我们从它们的名称 就知道它们本来是被认为在人体内脏各系统工作的;但现在发现以上说的这些化合物，还有其他同 类化合物，一共20多种,竟然出现于人的大脑，可以说在基层工作的跑到中央领导机关来了，这不 是打乱我们那种层次分明的人体组织了吗？它说明人体的整体功能比我们以前设想的要灵活得多，一定还有许多奥秘未被我们识破。

    我国脑神经学专家张香桐教授研究了针刺镇痛的机理。针刺在某一穴位，能不能产生某局部的镇痛效果“从经典生理学的观点，人体器官各司其职，针刺能镇痛是不能接受的。我国至今还有生理学家不相信针刺能镇痛。但张香桐教授发现:针刺能激发人的下丘脑分泌内啡肽，内啡肽作用于神经，起到局部镇痛作用。针刺镇痛作用不是直接的，是通过大脑的。这又给我们启示，人体的整体功能是跨越组织部门的。

    这些现代科学成果促使我们去考虑粗国传统医学、中医理论的正确性。中医理论中的阴阳说和五行说，中医理论的脏腑论和经络学说，中医理论的六淫、七情，中医讲究辨证论治，这些都强调了人体的整体观以及人和环境、人和工作的整体观。应该说，这是符合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的。中医理论的缺点是它和现代科学技术挂不上钩，语言、概念是两套。所以中医自有中医的一套，西医自有西快的一套，只能独自发展，各搞各的。目前说中、西医结合实际是在临床治病，请中医治，也请西医治，各发挥其所长，双管齐下，加快病人的康复过程。这种中西医结合也是一条医 疗事业的途径，也要提倡。我国目前的现状是三条途径，西医一条，中医一条，中西医结合也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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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医真用不上现代科学技术的语言和概念吗？1973年戈德伯格(Goldberg) 和1977年邝安堃教授作了回答，他们先后用科学实验分析证明：中医所谓阴虚、阳虚的症状至少有一部分与血液中的环腺昔酸(cAMP)和环鸟昔酸(cGMP)含量有直接联系。这不就把中医的语言翻译成现代科学的语言了吗?而且阴虚、阳虚只能定性，不能定量，而分析血液的环腺背酸和环鸟昔酸是可以精确地定量的。这是古老的中医现代化！这些都证明中医是可以现代化的。中医发展的前途是中医现代化。

   与中医密切相关的是祖国传统医疗卫生的又一珍宝——气功。在前节我们已经说到它了，气功对保护人民健康和治疗疾病有公认的效果。但气功本身又有十分重要的科学意义：正如吕炳奎所指出的，气功与中医理论相通。练气功的人对气血、经络、脏腑等屮医学说通过运气练功的实践， 得到感受而容易理解，因此气功又是研究中医理论的钥匙。有的人认为：中国古代的医药名家，很可能就是有成就的气功师；这些同志并认为气功是中医中药理论的泉源。我们要研究中医理论，实现中医现代化，就必须同时科学地研究气功。

    但气功的科学意义还有另外的方面;练气功功夫深的人，高级气功师，还具有透视人体、透视地下构筑、“发气”拒敌、十步之外摔倒人等功能。这就把气功同现在人们注意的人体特异功能联系起来。高级气功师的特异功能是后天练出来的，而10岁左右少年的特异功能是经过诱发的先天秉 赋;高级气功师的特异功能更强，效果更惊人，虽然两者可能都反映这是人类某种潜在的固有功能的显现。研究少年儿童的特异功能是件重要的工作，近来已脫得进展,这是可喜的。但我们应该以 更大的努力结合高级气功师的实践去研究气功，建立“气功科学技术”这门学问。现在国外已经对 此重视，而且开展了工作。我们应该有紧迫感，不要失去时间.但这是要投入一定力量的，要把各方面的科学技术人员组织起来，并要有一定的条件。目前这方面的工作还得不到国家的支持，还是 业余式的，因而也往往限于仪器设备等条件而不够严谨，达不到开发新科学领域所要求的清晰、确 凿程度，王伽林为了在这种条件中取得无可置疑的科学结果，竟在自己身上开刀，剖腹测量胆汁流量与练功的关系，这种精神，令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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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所讲的情况也引起我们去思考;为什么在中国长达两千年的实践中的气功、中医、特异功能，却断断续续，得而复失，道路那样曲折？是什么缘故？是人们的偏见吗？是的，偏见令我们失去真理，我们要警惕啊！


    由此我也想,我们还有什么在历史上已经发现了的东西，后来又扔了呢？陈涛秋在给我的信中认为人是可以在千里之外感受亲密知己的思想的，并认为历史上有许多记载作证，我想这种现象当然可以用现代科学仪器作测验，但除此之外，似乎也可以作一番历史文献的调査研究。历史文献是 人类过去社会实践的记录,也可当作是实验室的笔记。我国地震工作者，就曾从史书、县志、杂记等 历史书籍中获取非常宝贵的地靂数据。竺可桢教授也曾从史书和古籍中査到关于古代气候的材 料，总结出古代历年我国气温升降的曲线。那么，我们现在可不可以把古籍中关于气功、中医理论、 特异功能、人与人的遥远感知，以及其他事例，经过鉴别，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整理出来，作为一门古代实验的学问，可叫它“古实验学”。这不是会对我们研究人体功能很有用么？


    讲了以上的话，对人体科学会要大发展这一论点，我看是比较清楚的了。看，人还有多么大的潜力啊！我们将使上一节所陈述的现有人体科学彻底改观！在这一大发展、大创造中，一定要把人 本身作为一个系统，把人和环境作为一个系统，所以系统科学和思维科学的研究成果也-定会促进人体科学的研究。


    在结束本文前，我们不禁要对现代科学技术进展的速度感到惊奇。从引证的文献来看，正是由于国内外广大科技人员的协同劳动,我们才有可能在这里一下子提出三个崭新的科学技术大部门： 系统科学、思维科学和人体科学，从基础科学到技术科学、到应用技术，而它们在1978年的全国科 学大会上，还没有占重要位置，八个当时认为是影响全局的综合性科学技术领域、重大新兴技术领 域利带头学科，是农业科学技术、能源科学技术、材料科学技术、电子计算机科学技术、激光科学技术、空间科学技术、高能物理和遗传工程,而本文讲的新学科仅出现于单项研究中。这三个新的科 学技术部门都有强大的皂命力：推动系统科学研究的是现代化组织和管理的需要，推动思维科学研 究的是计算机技术革命的需要,而推动人体科学研究的是开发人的潜力的需要。两年的变化是鼓舞人心的,现代科学技术的前途无量！让我们引郭沫若在全国科学大会上讲话中用过的白居易的诗句:“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作为本文的结束语。

（1980 年 12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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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开展人体科学的基础研究

    1979年祖国大地一声春雷，出现了青少年的人体特异功能——“耳朵认字”。两年来全国各地又大量陆续发现和诱发了具有人体特异功能的10岁左右的孩子，总数尚无统计,应不下千人；功能也从非眼“视觉”进而发展到显微放大100倍，遥“视”，遥感，意识拨表和折枝，以及其他新发现的功能°在这一过程中，也发现特异功能的孩子还能解除病人的痛苦,这就和气功师治病一样了。另一方面,我国的髙级气功师也具有上述的人体特异功能。这就把人体特舁功能和气功联系起来:青少年的人体特异功能是以自发为基础的,面气功练就的特异功能是受意识控制的。至于成年人中也 有经自发而获得特昇功能的，但只是个别的。所以我们研究人体特舁功能是集中在一部分经过选择的对象，而不是像外国那样，对象不加选择;这就使我们的测试结果很突出，很确实；不是在大量数据的海洋中，用统计方法去捞取特异功能现象的这一根针。我们的做法有明显优越性。


    再一方面，从气功师的实践和中医文献的记载又说明中医理论和气功的渊源，我国古代的名医很可能自己就是高级气功师。这样中医、气功和人体特舁功能就连成一个体系了，而气功是其核心，是理解中医理论和人体特异功能的钥匙。这又使我们的研究有了长期社会实践的基础。


    但是气功师的活动在我国两千年的历史中，从来披着神秘的色彩,常常被斥为歪门邪道而受到政治上的压制；因而人们印象上总以为气功是不那么科学的，不正规,不能登现代科学技术大雅之堂,真是如此吗？我不同意这种意见。但这是一个重大科学问题,我们要讲道理，我在这篇文章里，就想讲讲我现在的认识:气明、中医理论和人体特异功能孕育着人体科学最根本的道理，不是神秘 的，而是同现代科学技术最前沿的发展密切相关的，因而它们本身就是科学技术的重大研究课题。当然,我之所以能达到这样的认识是同全国各地人体特异功能研究丁.作者的帮助分不开的，在过去一年里，是他们不断地把研究成果通过书信告诉我，使我学到新发展并得到启发。但我在这里讲的肯定会是不完善的，也可能是错误的,写出来是求教诸位,请大家批评指正。


    为了说明前面陈述的观点，我们要先从针刺镇痛讲起。针刺镇痛机制的研究是我国脑神经学 专家张香桐教授的一项贡献。针刺在某一穴位，在人体另一部位产生镇痛效果，是两者之间的直接联系吗？人们从事物的表面现象看，好像是针刺穴位和镇痛部位之间的直接联系，这也是中医的传 统看法，但如果是如此，针刺穴位和镇痛部位比较直接的联系只有神经，而通过神经传递，那就非常 快速，几乎瞬时可达。实际乂并非如此。往往从针剌到镇痛需要20多分钟.所以不可能那么直接，一定迂回得多，中间有一个慢过程，张香桐教授发现,是针刺瞬时激发人的下丘胞,下脑分泌内啡肽，内非肽再作用于神经，这个过程要20分钟以匕的时间。是内啡肽作用于神经才产生镇痛效果。这个认识有两点是重要的:第一,不是直接从针刺穴位到镇痛部位；第二，迂回的路径是经 过包括大脑在内的神经系统，所以这说明表面现象会引人人歧途的。


    但这样说，人体到底有没有经络这个实体？我们问，人体的经络是什么？从人怵的解剖是找不 到经络的，没有联结经络上穴位的特殊生理组织，但人又的确有循经的感受，不仅有感受，而且可以有各种科学仪器的测量为据，也可以测出循经的声**。你说没有？又有。我想其中奥妙在于人的神经系统，在神经系统的大脑。可能是脑接受循经各穴位信号，然后脑中相应的下个穴位的 神经单元受激发，这样循序作用于经络的各穴位0这就又如同针刺镇痛那样，是迁回的路径；从- 个穴位到大脑，再从大脑的一个单元到另一个单元，然后作用于下一个穴位，联结经络的是大波, 不是所谓经络附近的组织;是整体的效果，不是局部的效果。所以要研究经络，不能靠解剖人体（尸体），而要靠观察活人的大脑活动,人的意识活动，人体巨系统的整体活动。


    这种人的意识活动，照王伽林教授的说法，就是气功内作用，循经感受，也就是运“气”了，因此 气功中的气在人体内部的运行，不能理解为有一股物质循经走动，而是在意识的控制下，整个人体 的复杂功能所表现出的感受。感受是大大简化了的，是神经系统接受人体复杂功能活动中的信息, 在大脑加工处理的结果，而这种加工处理乂与人的社会实践密切相关，如练气功的人说运“气”到某某部位，有暖流感，这是与生活中真实地接受外界刺激的感受相类似而来的，是一种形象的说法。 所以体内运行的气，从这个意义上讲，不直接是物质。但整个人体在气功中的生理、心理活动乂当 然是物质运动，因而“气”又是物质运动的结果匚只有这样去看气功师在体内运气的现象，才能摆脱 那种玄妙神奇的气氛，把“气”放在现代科学的框架中。在科学史中，从人的感受所形成的“理解”到科学，类似的例子很多；对日月星辰的运行就从天神主宰到地心说，再从地心说到日心说,都有一个从表象到本质的认识过程，越深入到本质，就越能和整个现代科学技术统一起来,也就做到现代化。


    气功师能运气，一般不练功的人不能运气，这说明运气是要先练功的。所谓练功，这包括:必要的练功人体姿势，舌的动作要调呼吸，要肢体放松，要意守机体;最后达到运气。这就是说气功师要通过练功把身体调节到远离人日常生活的状态，达到“意守”“入静”，或说人体的一种特殊功能态，叫气功功能态吧。这乍听很新鲜，其实也没有什么。大家都知道任何人在24小时内一般总要交替进人两种人体功能态:醒觉功能态和睡眠功能态。这两种功能在生理、心理方面明显而又明确地是不同的。离开一般日常生活，就还有人在受重伤后或其他不利条件下，如缺氧,进人一种危机功能态，这时生理、心理都调节到应急并保护人体过生命关，另外，也有时要人在较短时间内，做出超出一般的努力，如体育活动，驾驶飞机起飞或着陆、驾驶航天飞行器起飞或回地球、战士的冲锋或近距离战斗等，这也要人体调节到又一种功能态，警觉功能态。此外还有催眠术，也能使人进入一种不同于清醒和睡蜗的功能态，叫催眠功能态。当然，目前研究人体功能态的工作还是初步的，有五种人体功能态的划分也不见得一定恰当，将来在深入研究后，可能有另外的划分，但人体有不同生理、心理功能的功能态是肯定的。再加一种气功功能态自然是可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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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出功能态的问题也是为了明确气功的概念，并把气功的进一步研究和现代科学技术挂上钩: 人体是个高度复杂的机体，或说是高度复杂的巨系统，而近几年巨系统的理论，即系统学的研究. 已经历了一般系统论阶段和远离热力学平衡的耗散结构热力学理论阶段，进入了统计理论.如协合学的阶段，这些工作证实了复杂巨系统可以有多少个相对稳定的功能状态。巨系统毎-个自由度在系统的相空间占一个坐标。在这个亿亿万万个自由度的多元相空间中，系统有相对稳定的点或环，系统何以“停留”在点或环的附近,形成系统的功能态。复杂的巨系统有不止一个点或环，可以 通过外界的作用从这一个点或环，即这一种攻能态，进人另一个点或环，即另一种功能态匚如人在睡眠功能态可以通过外界的强声、摇动等转入醒觉功能态;人在醒觉功能态可以通过催眠家的作用转入催眠功能态。


    这里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与物的区别：人有意识，而物没有意识。有意识就是人能够用大脚的思维活动影响神经系统,把人体这个高度复杂的巨系统略加改变，使得巨系统相空间中原来的相 对稳定的点或环变成不稳定的了，而另一个点或环变得更稳定，人体就移入这一功能态。也可能是由于意识作用人体巨系统会出现原来系统没有的相对稳定的点或环，出现新的功能态.不论哪一种情况，都是人能逋过意识作用从-种功能态进入另一种功能态。我们每一个人都会从醒觉态转入睡眠态。当然有些同志患失眠，要靠药物的帮助。我们要注意，这种由人的意识和思维活动改变人体功能态不是直接的，而是更巧妙、间接的，即意识和思维作用于人的神经系统，神经系统影响整个人体，整个人体才进入巨系统曲新的功能态。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国外有人称之为意识反馈或生物反馈;但我认为这是很广泛的--个概念，而我们应该把气功功能态突出起来，以便于讨论研究，说清讨论研究的是气功作用，是转入气功功能态而不是转入其他以能态（如睡眠功能态），所以我赞成 王伽林教授提出的气功内作用,是气功内作用使人从醒觉功能态转入气功功能态。

二

     在以上阐述的气功功能态，在气功功夫中还属于初级阶段;在过渡到气功的高级阶段，“气”就 限于人体内部了，能从意识指定的部位或穴位发功，发出一股“外气”，这“气”是物质的，它还载有 信息'这到了气功的髙级阶段就非常发达，可以运用自如。不同气功师发出的“气”，在暈（即强度） 和质（即性质）也会有所不同。这“外气”可以用科学仪器去测量，随测量仪器性能之不同，而有不同 的效应，有的是红外线，有的是微波，有的是一定能量的电子。因此我认为，测到的是“气”的派生 物，不是“气”这个载体的本身。这个“外气”还能作用于物体,物体可以是无生命的，也可以是活的. 如另一个人。物体接受“气”之后，也可以发回信息，这信息也有物质的载体,髙级气功师在自己身 体的部位或穴位能接收回授的信息，信息又传到大脑，大脑加以处理，最后形成感受。有人体特异 功能的青少年在运用功能时也是这个过程°最后的感受大都在脑的视觉部位，有形象的感受，“耳 朵认字”，皮肤认字认图，透视，以及遥“视”都可能是这个过程.髙级功夫的气功师也同样能“看”到 另一位气功师发出的“气”，即在脑中感受“气”的形象和性质（颜色）。至于遥感，那也是相似的过程，只不过信息载体可能不同。


    这样认识高级气功师和人体特异功能青少年的功能,就把休内运气的那个巨系统又加以扩大. 延伸到人体之外，到体外物体，体外物体还要回授信息。这里有两点要搞清楚:第一,这个扩大了的高度复杂巨系统，其控制中心还是发功人的大脑,还是意识和思、维在起主导作用，所以从根本性质上讲，同体内运气的系统没有不同。第二，也有一个新因素，即出现了“外气”这个信息载体，而且，它要和体外物体起相吒作用而回授信息。载体是什么物质？现在还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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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人体特异功能青少年的成就又发展到超出仅仅要物体回授信息，而起到类似某种“共振”的作用，如意识拨表、意识折枝,这有可能吗？首先我们看到许多植物接受超声波的作用能起很大变化的：甘薯长大个，蘑菇大到一尺多，小麦播种后增产等。再就是弗劳里奇（H.Frohlich）先从理论上认为电磁波对细胞能引起像激光器那样的相干共振，后来斯莫亮斯卡亚（A.Z.&mogawkaya） 等和弗劳里奇的合作者都发现毫米电磁波（1011-1012赫）调到很窄的适合频段（频宽才107-108 赫），能引起大肠杆菌和酵母菌生长活性的成倍增长。人们也在论证生命物质的DNA等，在电磁波激励下的共振,从而提出了量子遗传学的研究。其他如血液发光和细胞发光的研究以及许多这 一类的工作正在兴起。这些都说明人体发出的信息载体“气”与非生物、生物的相互作用，产生冋授信息，以至发生剧烈“共振”，这都是现代科学技术所认为可能的，正在研究，而初步结果已证明存在这种现象。因此髙级气功师练出来的人体特异功能和特异功能青少年自发的人体特异功能，可以放在现有科学的知讥结构中来研究，就不是什么神奇的东西。

    我们把人体这个髙度复杂的巨系统扩大到入体以外，也括非生物和生物，真是超级巨系统，其中的毎个局部又相互关联，相互作用，不能分割，分割了就不能解释实践的感受。我国古代有句话， “万物以息相吹”，用在这里十分恰当。而使我们高兴的是，这样已个概念又正是现代科学的概念，这话要分两个方面来讲，方面是近几年对量子力学基础的研究，也就是爱因斯坦等人早在1935 年提出隐参量问题的澄清工作，现在的实验有七项工作已发表。还有一项重要实轮的结果未完成和发表，从已发表的结果看，多数，有五项，证明量子力学理论是正确的，在承认客观世界存在的第一性和客观世界有其自己的运动规律这两个前握下——而这在我们是不容非议的，必须认为万物是相关的，这就是说可分隔性破坏了。不久前评论这件事的母斯帕格纳（Rd'Espagnat）说;“大多数通常被当做孤立物体的粒子或粒子组合，在过去的某个时间已经和其他的物体发生过相互作用。可分隔性的破坏似乎意眛者,在某种意义上讲，所有这些物体构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在这种世界里，独立存在的实在的概念或许能保存某种意义，但它是另一种意义，一种和日常经號相距甚远的意义。”当然，实验工作还不能说做完，不宜下最后结论，但万物相关的可能是比较大的。

    这里还要指出，量子力学基础的研究建立了一个严谨的理论结构。由这个理论结构所推导出来的一切可与实验比较的结果，全部得到证实，从而使人相信量孑力学的理论是正确的，但60年来，人们却一直面临一个难题:如何去理解这个理论结构本身，因为理论结构似乎同人们习惯的存在概念相抵触，不相容。例如一种解释，Everett, Wheeler,Grahsm及 Dewkt的“多世界理论”就指出物质存在的潜在新性质。但这些从量子力学基础理论提出来的新观点又似和人体特异功能中发现的现象有关，也许两个难题加在一起，反而有希望一道解决了。


    又一方面的支持来自宇宙学的研究，人们发现小至基本粒子，大到整个宇宙，许许多多事情都被为数不多的几个参数所决定，而且这里有许多“巧合”。例如两个质子的静电斥力强度与万有引力强度之比大约为1036,而宇宙年龄从紧接当今以前的大爆炸算到现在（约150亿年）除以光穿过原子所需要的时间，这个比数也是大约103%以前狄拉克Dirac）曾提出过“大数假说”，要 这两个比数恒等，那就要引力常数随时间减小；对这，多次实验未能证实。现在卡尔（B.J.Carr）等人提岀：加上上述其他“巧合”，也可以认为我们人体作为认识世界的主体之所以岀现在当今（在宇宙时间，相差几亿年无关宏旨），是因为我们这个宇宙正好能产生人。而有了人才能认识宇宙这个客观世界，所以看来人同宇宙，主体同客体是相依而存在的，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卡尔称之为anthropic principle（有同志译为“人的宇宙原理”或“人择原理），我拟称之为“人天观”两千年前董仲舒神学世界观的大人感应论虽然要抛弃，但新的、科学的、辩证唯物主义的人天观则是现代科学的研究成果。

    我以前就认为以气功为核心的中医理论、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是开展人体科学研究的一把钥匙，但因为设想不具体，也就不能制订研究计划。从前面所讲的来看，我们现在对气切、对人体特异功能的构思是以实践为基础的，而且我们又进一步把它同现代科学技术的系统学、物理学联系起来，同现代科学技术的最新发展联系起来。它的整体观又与科学的新成就，量子力学的基础研究和宇宙学的人天观不谋而合。这使得我对这个粗略认识有信心,认为可以作为人体科学基础的出发点。我在前文提出的工作可以开始了，开始人体科学的基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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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既然肯定了人体科学新发展的钥匙是中医理论、气功和特异功能,那人体科学基础研究就应以整理两千多年来中医理论和气功实践为一项重点共作，也要把历代出现的人体特异功能从古书上清理出来，作为一项古实验学的研究工作。当然，这种工作从新中国建立以来已经断断续续进行了多年，但似乎收效不大。我认为其中一个原因是，以前的整理可以说是为整理而整理，还是用老的概念、用古代的语言去整理,缺少现代科学技术的思想。这在过去也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对核心的气功,没有一个科学的认识，总得用说不清楚的“气”去解释，怎么能解决问题呢？如果我们现在来开展整理工作，我们就可以试用本文前面讲的概念，用系统学、用物理学、用生理学的概念，用系统学、物理学、生理学的名词、术语去整理中医理论和气功实践，把古老的语言翻译成现代的语言，现代科学的语言。当然,有些东西也还暂时说不清楚，如发功的“外气”，现在只能称为人体发岀的有信息的物质载体。由此看来，这项整理工作不但要中医理论家和气功师参加作骨干，而且要有现代 科学技术的行家参加，才能用现代科学语言来进行整理。


    以前整理工作成效较少的又一个原因，我以为是党的政策不够有力。本来中医师、中医理论家、气功师的大多数,特别是有成就的专家，他们一般是从旧中国社会过来的，旧社会的生活对他们不能不留下影响。党一定要爱护他们，鼓励他们，要他们消除派别成见,克服封建残余，献出自己的知识和经验，献出自已的髙超功夫，团结起来，为人体科学的大发展，为社会主义祖国的四个现代化作出贡献，国家政府也要为他们安排好生活，在各方面给以必要的照顾，使他们能安心工作。

    现在我国已经恢复了年动乱中破坏了的中医研究院和中医学院，这对于以上中医理论的整理工作是有利的。但目前对中医的针灸似乎还不够重视，气功工作也似乎未组织起来。这都急待解决。能不能用中医研究院和中医学院这些已有的点,把针灸、把气功也组织在一道?大家本来是相通的，在一起磋商探讨,是有利于整理工作的，也是有利于研究工作的，这要提请卫生部门考虑。

    除了整理工作之外，还有一方面的研究工作可以动员全国有关科学技术人员和科学研究单位来做的，这是前面第二节中讲的物质在客电磁波，从微波、毫米波、红外波、光波等，以及其他辐射作 用卜的反应，物质包括非生物、生物。还联系到一些自发现象如血液发光等，涉及面很广。以至物 质在激发下的有序化，而有序化可以产生类似激光器的各种现象，如生物激光；也可以产生强烈的 “共振这些工作可以立即展开,而其研究结果，在没有明确气均“外气”载体以前，可以启发人们探求“外气”物质载体的本质，最后抓住它C在-巨明确了载体之后，它们又是为进一步开展“外气” 与物质相互作用的研究所需要的。这方面要大家商量，大力协同，互相配合，避免重复，因此要有全国性的规划。


    在上述的研究工作开展后，我们就可以着手研究人体科学中更接近到人本身的问题：这就是联系到高级气功中”外气”的物质基础，是怎样载信息的，“外气”是怎么从人体发放出来的、人体对回授信息又是如何接收的，我们在前面已经讲过，直到现在对“外气”的测量恐未接触到本质，只测到一些派生现象。所以这项研究是比较艰难的，是场攻坚战。


    当然不是所有人体接受的信息都来自“外气”的回授，也有可能是外界的光、热辐射和声波，人眼看东西就是个例子。人眼以外的人体部位也可能有接收光、热辐射的能力，人耳以外的人体部位也可能有接受声波的能力，我们也要研究这类接收和它的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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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在前一节讲的各方面工作，对人体科学的基础研究来说还只是外围工作，或说是准备工作人体科学的基础研究当然是人作为一个髙度复杂的巨系统的各种功能状态的研究，要阐明其机理所谓各种功能状态就是人体所有可能出现的功能态。据前面讲的，现在看，功能态包括醒觉功能 态、睡眠功能态、催眠功能态、危机功能态、警觉功能态和气功功能态。气功助能态也许还不止一种，有内功的气功功能态，有发“外气”的气功功能态。从系统的观点来看，这些人体功能态都是人体巨系统中相对稳定的状态，一种功能态到另一种功能态有过渡过程，那是相对不稳定的从现在 知道的经验，也不是所有一对功能态都能相互转变,如气功功能态就只能与醒觉功能态转换、我们的研究是要研究功能态本身、研究转换过程，并对不同功能态进行比较，最后全面理解人体系统的生理、心理。

    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方面，即人休亦正常或病态人体系统的研究。这当然与医疗有关，但我们在这里是说利用人体的又一种生理、心理状况，又一种不同于健康正常的状况来研究人体，与正常状况的情况作比较，从而更全面地了解人体系统的功能。这种研究一定要配合临床医务工作，很重要，但自然也有其局限性:人有病，总不能无限度地作实验。

    还有一个方面，就是考虑一个人随年龄的增长，生理、心理也有变化，人体系统也亦同，要不然，怎么会自发的人体特异功能大都出现在10岁左右的孩子呢？因此我们的研究还要注意到各种不同年龄的人，比较人体系统随年龄的变化。再有一个因素可能是性别。
    所以我们的研究目的是全面了解人体巨系统，从六个或七个人体功能态及功能态的过渡过程人手研究，又考虑到健康与各种疾病状况、年龄和性别达三个因素。

    用什么研究方法呢？第一是要知道人体的实际情况，即几千年人所积累的对于人体组织的知识，特别是近100多年来人体解剖学、人体生理学，以及更专门的如神经解剖学、神经生理学、组织 学的研究口这一方面的匸作现在国内外都在进行，不断有新的发现。

    第二个研究方法是基于我们是在以人研究人,作为研究者的人是主体，但他在研究的又是他自己这个客体，我们要用自省或内省的方法。这在人体科学特别重要，因为我们要研究的人体功能态只能存在于活人，必须以活人为主要研究对象。而在运用这一研究方裝时，如何体会人的意识、意识对人体系统的影响，以及产生这种影响的过程尤为重要。这恰恰是气功内作用和由之产生的气功功能态。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说气功是中医理论、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这三者的核心，而中医理论、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又是开展人体科学研究的钥匙。我国几年来的实践也证明了这一点，是人体特异功能的育少年打开K人体科学的大门：因此人体科学的基础研究必须有气功师参加，有人体特异功能的青少年参加。而且所有研究工作者都应该自己学气功、练气功，不然没有感性认识, 又怎么能把研究推向理论的髙度呢？甚至连观察测试结果都可能分析错了。


    另一个有意识作用的人体功能态是催眠功能态，所以催眠术的实践在人体科学研究中也有重要作用“现代科学技术也为人体科学基础駢究提供了第二个类别的方法：仪器实验测试的研究方法。因为前面已经说到的原因，即大脑在人体功能所占的主导位置，脑电图测试技术是这里起首要作用 的。由于脑电常常有很多方面的干扰，为了认清某一单一大脑活动，有必要使用电子计算机对脑电进行处理，消去干扰，突出主要测试量。所以脑电图测试技术还包括数据处理技术和设备。人体其 他部位的电势变化也是人体机能活动的一种表现，所以其他电位测量如心电图等也是需要做的， 人体还有磁场，折以还要搞体磁图的测量。由丁一般环境中外界磁场的变化和于扰很大，听以做体磁测量时,要在消磁室内做才妤。脑磁变化才10-12特斯拉，心磁变化才1010特斯拉，所以消磁室内磁场要在lO-14特斯拉以下才好。这种消磁室要大量磁屏蔽材料，造价比较髙，但脑磁图比起脑电图来也有其优点，它能只测星来自大脑皮层某一区域的信号，不见录脑深处的信号，而脑电图就不能作这种区别。


    我们在前面已经提到过的有用声**技术探寻经络传感，用超微弱发光计测装置测最人血发光.这都是可能要用的研究工具。当然现在研究生理、心理的仪器测量方法还很多，我们在人体科学研究中都可能使用，这里就不多说了。值得在这里提一下的是：由于人体系统的高度复杂性，我们可能要用多种仪器，多探头多测址点同时测试，这就要求把测试仪器组合成一个综合测试系统. 包括电子计算机、磁带记录和显像装置。


    人体科学的基础研究还有另一个辅助心段，也就是用药物来影响人的大脑功能。有许多有特定作用部位的药物，局部地改变其原来功能，加强或抑制，也是人为地改变人体巨系统功能的一种方法。改变前的功能和改变后的功能相比较，也是分析问题的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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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们当然还要提起理论工作，要把系统学和其他科学理论用到人体科学，建立人体科学的基础理论。由于前面已经讲过的理由，这项工作将联系到科学理论的最前沿发展。


    从1980年上海第一次全国人体特异功能科学讨论会到重庆第二次全国人体特异功能科学讨论会，发展的步伐不断加快,现在已经是日新月异这种热烈气氛不禁令人冋忆起60年前相对论和量广力学出现于现代科学舞台的情最:但有一个不同，那时的舞台在西欧，现在的舞台在人民中 国！这难道不令人振奋吗？我的这篇文章也是在这样的心情中写出来的。当然.我在本文讲的东西,其目的是想引起大家的讨论、批评和指正，我想经过讨论，我们就可以着手制订开展人体科学基础研究的规划和计划。这样，几年来人体特异功能研究工作者和人体特异功能青少年的辛苦就 会引入正轨，再加上中医理论和气功这两方面的祖国珍宝，人体科学将在社会主义中国开花结果， 而人的潜力将得到开发。在前进的道路中，会有一些无理取闹的非议，我们不必为它分心；也会看到一些人在讥笑，我们也不必理睬，这种人在五六十年前也有过。只要我们踏踏实实苦干，终将作出贡献。

(1981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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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论人体科学

现代科学技术结构的立体结构问题

    同志们，我今天集中讲一讲人体科学。在讲人体科学之前，补充一下有关上次讲的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争构问题。我讲的是一个二维的、平面的结构，一个方向是科学技术的大的部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数学科学、系统科学、人体科学，最后还有军事科学和文学艺术。另一个方向是直接改造客观世界的工程技术，再往上就是技术科学,最后通过桥梁到马克思主义哲学。所以这是一个平面的结构。在跟其他同志讨论这个问题时,也有的同志提出是否可以是一个三维的立体结构，这有些启发性，这是不是一个立体的结构呢？我也考虑过,我觉得基本上好像还不是一个立体结构的问题，正像我上次所讲的，这样也就把问题说清楚了，还是二维的结构。但是后来我也想了一下，似乎也可以三维，因为好像在我们国家一个人是干哪一个行业的，他老愿意把他这行业里的东西组成一个体系，比如搞体育的人，他就提出一个体育科学,好像有关体育的事他都愿意纳入到体育科学内，名堂非常之多。什么叫体育科学？比如我看到一篇综述性的文章,在今年2月号的《新华文摘》的216页上，题目是“关于体育科学体系的探讨”。照他的说法，体育科学的内容还是很多很多的啦，共有47门学问，我不写了,念一下，同志们听一下就是了。从体育哲学开始，有体育哲学、体育辩证法、体育伦理学、体育行政学、体育管理学、体育社会学、体育经济学、体育法学、体育史学、比 较体育学、体育情报学、体育统计学'休育美学、体育人才学、体育系统工程、体育逻辑学、体育未来 预测学、体育政策学，还有基础一点的有运动解剖学、运动生理学、运动生物化学、运动生物力学、运 动医学、运动心理学、人体测量学、遗传学、组织学，营养学、体育控制论、运动训练学、体育教育学、 锻炼原理及方法、运动学、动作论、分向运动学、运动效能测定方法、竞赛学、体育选才学、体育方法 学、社会体育学、学校依育学、特殊体育学、中国武术、未来健康活动、体育优生学、人体系统工程等 等“他这儿列了 47门，我看再列多点也还可以吧。这是搞体育的人说体育科学包括这些，我看任 何一门都可以像他那样去弄，所以我就想是有那么一些同忐热心地要搞这些东西。根据我的平面 结构，他这些东西反正就在我这个平面的某一个点上，为了不和这些同志吵架，也可以妥协一下，我想，那么好吧，给你来一个三维结构，你可以把你体育的47门学科从我这个平面提出来，另给你一个平面，这个平面就叫体育的平面，把你这些学科都放到那个平面里。还有的同志说我这儿又要成立一个科学体系，那好，再给你一个平面,你把你那些东西都放到你那个平面里。咱们在座的同志如果也想要一个平面,那可以，谁愿意要一个平面都可以，但不要干扰我这个总的设想，我的结构的设想还是这个，你要想出另外一个平面就给你一个平面，平面多极了，谁要都可以，这样就成了一个三维的结构，这样恐怕大家都髙兴,不吵架，也不干扰我的结构形式，我看这样也是可以的。

    另外也有的同志跟我讨论这个问题，说是你说的是一个大致的结构，你没有把细节统统定位、 写好，我给他的回答是我还没有这个雄心壮志，因为我想刚才讲到的这个体育科学就有47门，恐怕还有别的没提出来，要填细节的话这个事干起来是没完没了的。我想谁要愿意干这事我欢迎，那么就请你来填吧。这样的一个三维结构恐怕什么时候也定不下来，大家都可以提出意见和小的修改，或缺哪门要往上填，或填的位置不对，或是三维放的地方不对，两家都要这个三维，都要把这门放到 他那儿去，诸如此类的问题将会不断出现。所以要做这件事工作量很大，不会固定下来，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随着我们事业的发展,这个结构小的变动是随时的，因而我觉得没有必要在今犬一定 要把这结构所有的细微末节方面定下来。我们研究现代科学体系学的主要要求是对于现代科学的 体系有一个总的清楚的认识，这是主要的，我讲的也是这部分，至于说细的结构，在座的同志或其他同志如果有兴趣还可以继续干。这就是说可以把我上次讲的二维的结构扩大一点，变成三维的结构，这样各方面的安排也许妥善一点，但原则和道理没有变,还是上次讲的，为什么要分几个大的部 门？为什么要分几个台阶？通过几个桥梁到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些原则原理还是有道理的，这个道理是怎么来的？上两次都讲了，就是由于考虑到科学技术历史的发展，到今大我们应该这样认识， 当然事物总是不断地发展，是否今后还会有新的大的部门出现，这不排除，完全有可能，是否到21世纪科学技术的结构又有新的变化，那也可能，但从今天来看大致是这么个结构。我们应这样去认识这个问题，即总的对于现代科学有一个理解，便于我们每一个同志研究哪一个具体的部门不忘记整体,你搞的是局部，但不要忘了整体，要时刻想着局部和整体的关系。这就是我上次讲过的， 我们可以进退有据，不要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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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体科学的概念

     今天要讲的题目比较起来恐怕争论更多一些，所以专门讲一讲这个题目，而且这个题目跟同志们关系更密切一些。

    人体科学主要是跟人有关系，我从前总是感到好像是有这么一个问题。医学这个学科的门类非常多，要把它放到自然科学里去，好像容不下，比如我们的中国科学院主要研究自然科学、数学等，科学院有五个部;数学物理学部、地学部、化学化工学部、技术科学部和生物学部。生物学部包 括医学，其中有些学部委员是搞医学的，比如大家知道的中国科学院生物学部很早的一个学部委员 就是林巧稚同志。我想这个医学科学恐怕在科学院的生物学部觉得憋得很，就是说你说的那些都是动物、植物、分类学什么的，说到医学的机会恐怕很少。医学又是一门很大的学问，所以后来科学院的说法是医学有另外的科学院，即中国医学科学院，科学院的生物学部挂医学只是医学的最基础的理论。但这样一安排好像不太相称，这就促使我想应该还有一个现代科学技术的一大部门，想来想去觉得应该叫人体科学，因为主要是处理人的问题。


    在这么一个人体科学部门里，直接改造客观世界或者处理人的问题，也就是属于工程技术这个台阶的学问早就存在了，我无非是把它归纳归纳，给它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是人体科学这个大部门里的应用技术，相当于工程技术，直接改造客观的。有关这方面的已知的学问很多，比如刚才讲的体育技术、训练等等，这实际上属于人体科学的体育技术的应用技术这么一个台阶。比如陈信同志讲的人机工程,这也属于人体科学的工程技术即应用技术这个台阶里的东西。在医疗卫生技术方面，当然其中的门类非常多了，我也是不太在行的，无非是听同志讲吧，内科学、外科学、妇产科学、儿科学、眼科学、耳鼻喉科学、皮肤科学、神经病学、精神病学、口腔医学、内分泌学、肿瘤学、围产期医学、老年病学、传染病学、骨科学，还有什么预防医学的学科，如职业病学、儿童少年卫生学、营养卫生学、劳动卫生学等等。多了，一大片，都属于医疗卫生的技术，这是人体科学的应用技术，很大的一个范围啦。把这些做一个归纳，归纳到人体科学的应用技术。


    上述应用技术的理论基础是什么？ 直接的理论基础是什么？那就是相当于人体科学部门里的属于技术科学那一台阶的东西。这里很多东西是同志熟悉的，我把它们归到这个部门跟人机工程和体育技术关系多一点的技术科学是工效学(Ergonomics),在医疗卫生方面理论的东西是病理学、药理孕、免疫学、寄生虫学等等，恐怕还有其他的，这是医疗卫生的比较基础的理论。刚才提到的工效学就是人体工程或人机工程的星础科学。根据比较正规的说法，人体科学部门的基础科学是解剖学、生理学、组织学、胚胎学、遗传孕、心理学,再分得细一点，如脑解剖学、脑神经学等等。


    我看刚才我讲的有关人体科学的工程技术、技术科学和基础科学的内容恐怕不会有什么争论， 大家一般都是这么想的吧.但现在我们要提出一个观点，就是刚才讲的人体科学的一套体系都是从还原观的角度出来的，也就是说是以前或对年代以前的世界上对科学技术的总的看法，是还原观的看法，越分越细，越来越基础，好像越研究得细，自然而然地总的东西就清楚了。我们在上两次已反复地强调，光是用还原观的办法去考虑问题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有很大的缺陷，因为没有考虑系统和整体，而系统和整体不见得就是很简单地把细的东西加在一起后自然而然地得到的东西，没 有那么容易。要不要从还原观的角度去看问题？还是要的,但光有这一个角度不行，还要冇系统观 这个角度，系统整体地来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勰念要强调的是从系统观的角度来看问题，这个 系统里头还有结构，不是简单地将许多东西加在一起，一铜粥。你说系统我就来个一大锅粥，就这 一讎子啦，不对！有更多层次的结构,每一个不同层次都有它自己的特点，每--个层次与另外一些 比它更尚或更低的层次的运动规律、性质都可以不一样.前两次我反复用的一个例子说明，屋子里是空气，空气由亿亿万万个分子组成，你知道了分产的性质并不能预见空气的性质。我是反复讲这个道理，何况现在说的复杂的系统不光是微观的东西加在一起变成-个宏观的东西，它还是分级 的，分好儿级，比如关于人休的问题，从人往卜分析冇很多层次，再从人往上看，冇很多人，还要跟 环境、中国、世界和大的太阳系相联系，这个结构层次就非常多。不久以前，有个人突然给我寄来一 个初印本，以前我不认识他,这次我才知道是位老先生啦，厦门大学副校长、生物系主任汪教授。 他和我通信讲，他有点觉得现在讲分子生物学的同忐把问题太简化了 ：他说，你看，要说人，可以从 亚分子算起，亚分子是第一级，分了促第二级，细胞质是第三级，染色体是第四级，细胞核是第五级， 细胞器是第六级，细胞是第七级，然后他说，个体是一级，群体是-级，社会也是一级等等，他指出了 10个级。后来我给他回信说，汗教授，你这10个级恐怕还不全，起码说你从细胞一下到个体恐怕 不行吧-后来他冋信说同意，你说的更好，那就不知道有多少级,10-20个级吧，汪教授是很好 的，他年纪虽然很大，大概有80多岁了吧，但他的思想很敏锐，他看出问题了，他对于现在搞分子生 物学的这帮人有点意见。最近在《哲学研究》1983年第3期上，汪教授还有一篇文章，题目大概是 “细胞分裂的辩证法”，实际上汪教授是专门研究细胞的。他说，说到细胞，这里的学问就大了，专门有细胞生物学、细胞动力学。这就是说我们刚才说的关于人的这十几个层次，恐怕每一个层次都可 以说有它的这一层次的学问，细胞嘛是一个层次，就有细胞生物学。这就说明人这么一个复杂的系统，不能仅仅说复杂就完了，复杂的底下还有很明确的结构和层次，我们搞分予生物学的同志抓住了一个DNA,说研究这个就把整个问题都解决了。这是不对的，太简单化了。大概汪教授不同意在这点上，我读了他的文章和信之后，觉得汪教授的这个观点是很对的，是合乎鸟克思主义哲学的。一个复杂的系统是有结构的，而且有不同的层次，每个层次又有自己的特点，层次与层次之间不是割裂的，下面的层次综合起来可以得到上面一个层次的性质。要研究层次间的相耳关系必须用系统学的观点，从个层次到另外一个层次有飞跃，不是简单的延伸，是量变到质变。这个道理就是系统科学的总的精神系统论、系统观的看法。这点是我反复宣传和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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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样的观点用到人体科学上要强调什么？我认为强调的是,大概从人的整体以下的系统，比如下面到细胞、细胞器、细胞核、染色体、细胞质这些东西，这些可能是生物和生命现象所共有的： 自然科学里的生物学可以借鉴我的分法，但我们也要强调把人作为一个整体来看，恐怕是由于人的大脑的中枢神经这样的器官是其他生物所没有的。我们说人是万物之灵，灵在什么地方？恐怕就是灵在这儿一神经系统、大脑。人的其他功能也许还比不上其他动物的功能，但其他动物与人相比就是这个脑子比不上，人的特点就在此。所以我们研究人体科学，第一，还原观是不够的,要用系统论和系统观。人也是由很多层次组成的，人体科学特别要抓住人的整体这个层次，特别是在神经 系统和人脑控制下的这个体系。至于下面的层次我们可以借助生物学，没有这个体系生物学、行， 因为其他的动物没有，达不到人的这么一个高度。这样人体科学的发展，我们要在这儿做些开拓性 的T作，我们要抓什么。我们要抓的是联系到人的神经系统、大脑这方面的工作，就在这个方面，以 前人体科学的那些学问，也就是我前面讲的分成二个层次的已知的学问.对于这方面的考虑很不 够，因此是个很大的缺陷。我们要改止和弥补这一缺陷，真正开展人体科学的研究，就要抓关于脑 和神经系统对「人的整体的作用口我们相信，一旦我们对这一问题取得理解，当然这是基础的东西，它会影响到基础科学的发展、创造，会影响技术科学,最后会影响应用技术，所以关系是很重大的。

    说人的中枢神经系统、人脑重要，那么从何处研究起呢？我觉得关于这个问题现在也不是没有线索，可以从上次讲的思维科学里去找线索。思维科学主要是讲人认识客观世界，用哲学家的那一大套语言来说就是主体一客体，精神一物质，意识一人厨这些问题，人与动物最不一样的是人有意 识，意识是怎么回事？或者说人有精神，精神是怎么回事。这样的问题原来在五六十年代科学界是不敢碰的，闹不清楚。在哲学家那里也是唯物和唯心的争吵这个问题，那是弟少年了。我觉得当人们研究人的大脑，逐步的发展起来，了解得更多了，这时自然而然地要涉及到这么一个问题,即脑的功能，人的意识和思想是不是从脑产生的？当然这个问题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创始人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是讲得很清楚，即意识、思想、精神的来源只可能从脑这个物质产生，不可能从其他地方产牛但是搞科学的人真正接触到这个问题是很晚的，是木世纪的五六十年代。 清楚地提岀这个问题的是获得1981年诺贝尔奖金的Roger Sperry,他的观点从科学内容来讲我认 为是很对的，他提出人的意识和思维是人脑的高阶层活动的结果，请同志们注意他用了一个高阶 层。他接着说，人脑的活动不是一个层次，而是分作很多层次的，比如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假设受到 外界的刺激，这个感受通过神经元的作用传递到脑子里去，这种过程是脑的或中枢神经系统的活 动。若眼睛看东西，脑子里形成一个视觉的图像，这就复杂得多了“恐怕在座的同忐比我清楚，研 究这个问题到现在也没全搞清楚。但这仅仅是一个图像的识别问题，如果这个成为所谓比刚才说 的光是感觉到个外界的刺激更高的层次即第二层次，那么Sperry讲还冇中间的层次，到底有几个层次，他也说不上来，但还有一个最高的即人的意识和精神思维的活动.Sperry的这种思想，我 觉得是对的。因为跟我刚才宣传的系统论或系统观的思想是完全吻合的。到了60年代以后， Sperry对了意识和精神的问题很感兴趣,写了不少文章，但是他在1981年的一篇综述性的文章里 讲到，他对这个问题的研究感到很孤单，就是在资本主义国家里能接受他这种思想的科学家不多， 有的还闹乱子，比如澳大利亚的脑神经学家Focles和英国的科学哲学家Popper 写过-本书，讲 脑的作用。Sperry教授说得很对，他说这个澳大利亚人和这个英国人是二兀论者，他不赞成,Sperry 自己讲他是一元论者。Sperry说Rccles和Pepper是二元论者是不冤枉他们的，因为这两位名人 自己也说自己是二元论者，他们一方面说脑子是物质的，但一方面又说意识、精神是非物质的。大 概是在1982年Eccles在一次公开的讲演上说得更明显，他说，我一辈昨研究脑子，我现在认为不把 上帝请出来不解决向题。他研究了一辈了。又回到二元论。同志们不要笑，我是冇体会的。就是在 资本主义国家因为它没有辩证唯物主义，科学家从他的本身的工作来讲总要是唯物主义吧，但他们 因为不懂辩证法，弄着弄着就出了二元论，所以Eccles和Popper的二元论在资本主义国家里出现。 这俩人都是大科学家啦，不是一般人，但是到最后都归结到二元论,很可笑的啦。这不是说他们一 点工作没做，他们是做了很多工作的,Eccles对脑的研究是有贡献的,Popper对科学哲学也有很多 很好的见解,但是碰到这个问题他们就碰壁了。那么要问这个高明一点的Sperry教授他怎么样, 他高明是他坚持了一元论，但有意思的是这么-个大科学家还是不懂马克思主义哲学，当然他在资本主义国家也是不可能懂的，所以他反过来在他的文章里还专门说他是不同意马克思主义的，他说，我既不同意马克思主义，也不同意二元论。那他同意什么呢？他说，我是Sperry的一元论。实 际上他批评马克思主叉是批评错了，他恰恰无意识地用了辩证唯物主义。60年代美国有一个 Sperry教授，他是从实实在在的研究出发的，Sperry的其他贡献就是他获得诺贝尔奖金的那项成 果，他在大脑两半球的研究上有开创性的工作。他是从实际的工作出发，老老实实地总结出这么 一个正确的认识。因此,我们是否可以这样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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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理学和脑神经学合在一起就是现在所谓的生理心理学，也就是从大脑的脑神经作用去解释一些基础的心理现象，比如视觉、听觉等。生理心理学是心理学的一个部分,Sperry认为这个还可以上升一级。他称为（心理）精神论，英文是mentalics,这是Sperry创造的词。括弧里的心理两字是我加的，我为什么给加上心理两字呢？这个还是一个过渡型的理论。最后要合成一门新的学问， 跟心理学平行的，即精神学,或叫意识学。它们之间的关系用箭头表示是这样的：脑神经学和生理心理学更上升一步到（心理）精神论，当然这理都受心理学的作用，（心理）精神论再上升就到了精神学（意识学九这是我根据Speny的设想的层次，感觉和刺激是比较低的层次，最高要升到意识和精神的层次。到了意识，意识的一部分就是思维，思维就是人的认识客观世界的脑的作用，所以再下去就是思维科学。思维科学和人怵科学有比较密切的关系，因为思维就是大脑活动的产物，但不是全部的大脑活动，是认识客观世界的那部分大脑的活动，所以我们把思维科学单独作为一门。思维科学、脑的活动怎么来的，这要靠人体科学的研究。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关系。上面画的那个图表明脑的活动的层次，脑的最高活动层次就是意识、精神。用哲学的观点来考虑这些问题还有很多细节的问题，比如就是同意了Sperry的这种见解的人也不见得都是辩证唯物主义者，因为在资本主义世界里，唯心主义的阴魂是不散的，有人也承认思维意识是从大脑来的，但又说从大脑来的变成了一个意识或精神,请注意这个变成了一个意识或精神，这就坏了，因为这样一变又不是物质的了。 这种理论好像是对的，但又不对，这就叫涌现论者（Emeigentist）,这是我给起的。意思是一冒出来就脱了根了，就不是了，就又变成单独的精神了。所以思想斗争是很复杂的,一个字稍微一变就从正确到谬误。我们说它根本没冒出来，没涌现,所谓思維、精神就是大脑的高级活动的表现，它没有脱离大脑，没冒出来，一冒出来就坏了,就脱了根了。这在我们的哲学书里讲得还是很清楚的，所谓 意识、精神就是大脑活动的表现。我们把大脑的这种活动叫作意识、精神，用另外一个词或Sperry 的话便是大脑的高层次活动。你若嫌这个字太长了，可以叫它意识、精神。这些说的是什么呢？说的是有这么一个脑科学家叫Sperry,他的观点基本是正确的，即脑的活动是分层次的，中间到底有多少层次现在还搞不清楚，反正最简单、最低级的是感觉，然后是视觉和听觉，这就比较复杂了，第二层次，中间还有层次，最髙的层次就是意识、精神。这里的核心思想是中枢神经系统——人的大脑活动分很多层次，毎个层次有质的不同，只有人才有最高的这个层次或者最高的几个层次的活动，其他动物没有，这也是人不同于动物、从动物进化到人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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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思维问题

     接着这点我要讲一下思维。上次我讲过，我认为有三种思维:抽象（逻辑）思维、形象（直感）思 维和灵感（顿悟）思维。上次讲的是三种思维的不同，今天我要补充讲讲从这三种思维考虑,结合到大脑，看起来脑的最髙层次活动即意识或精神这个层次本身就不止一个层次。这就更有意思了，为什么这么说呢？抽象（逻辑）思维是简单推理过程，要形象地讲，这好像是思维过程里的线型的处 理,就是有1必有2,有3,有4， 一条直线地下去；形象（直感）思维就不-样，上次也举过例子，比方人听说话,不是简单地有1就有2、3……有点全面考虑问题，多途径地考虑问题，最后把问题弄清楚，要害是多途径项所以不是线型处理，而是多途径处理，形象思维是综合推理。上次反复讲过，抽 象思维现在是搞得比较清楚的，比方有逻辄学，特别是数理逻辑，这些搞得很清楚，老席教学生听是 可以的，学生可以学得全。但形象（直感）思维现在再有学问的人也没法讲清楚，因为它还没形成一个能够讲清楚的一门学问，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说了半天还得自已去领会。难点就在多途径上，好几条路同时下手，最后综合起来。说到这儿又有一个问题,上次也提到过，有人不大赞成我的说法, 即灵感（顿悟）思维，已经说到头了嘛，线型推理你叫抽象思维，多途径的推理你叫形象思维,多途径 已经是好多了，连有灵感，那么灵感就是多途径的多途径，那怎么说呢，没法说啦。所以有的同志不 大赞成灵感的说法，我碰到这样的同志就将他的军,我说大概你自己没有灵感过，你没有嘗到这个味，所以你不知道。这个常常倒挺有效，我一说这个，他就没话讲。有一位比较年青的中年同志提 出一个我认为很有启发性的见解，他是哈尔滨科技大学马列教研室的教师，他提出灵感可能是出于下意识，这很有启发性。如果我们每个人有灵感的话，你总有这种经验,也感到好像那么回事，就是 灵感之来并不是你意识到的，你意识不到它突然就来了。也就是说在你意识之中没有这回事，而它又来了，这就是下意识，在座的有搞心理学的知道，有下意识这个东西。我再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比如像我们这样上了年纪的人，常常会想一个人名字时就是想不起来，知道这个人，甚至他的相貌、 声音都记得清楚，就是名字想不起来，左想右想就是想不起来，这时就想，算了，不想了，不想了反而 就想起来了，年纪大点的人常常这样。那么你说这人的名字是不是没有储存进自已的大脑？那不对，储存进去了，但储存到大脑的那个部位现在跟自已意识不是一条线，通不上，再想也想不起来, 但无意之中线接通了，就想起来了，这种事很多。所谓下意识就是不是现在所意识到的大脑的功 能。搞心理学的同志知道，这就是所谓另外的自我,假设我意识之中的这个自我叫自我，那么下意 识的就叫另外的自我，这另外的自我不见得就一个,还有好几个。我是没有翻箱倒柜去査这个东西，同志们要有兴趣可以去查，所谓“多个自我说”。根据这个好像有这么一个结构：

    意识与中枢神经系统接通，可以到行动，但是还可能有一个东西叫下意恥在大量的、一般的 情况下，这几个下意识都是单独工作的，但也都可以存在存储器内,，意识可以与存储器接通，下意 讥也可以与存储器接通，都町以从存储器中提取其作用但意诅和下意识没有接通，所以当然也就 没有什么行动，我们也臺无察觉。一般我们说意识可以行动，下意识在那儿工作你也不知道：但有时意识和下意识能接上:一接上就灵，就是你不知道的忽然知道了，灵感思维就是下意识,我把它具体化就是这个东西（指图），这个可以再研究。这样一个没想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人的意识、精 神、思维也是爹层次的，如果我们说抽象思维是线型的，是比较简单的一种，第二个是形象思维.是 多途径的,那么最复杂的就是有下意识的务个自我参加的这个立体意识和思维，即一个是线型的， 一个是平面的，一个是立体的。这有没有值得探索的可能？因为这说明Sperry讲的最髙层次的意 识利精神思维本身也是多层次的，是复杂的结构。人进化到这种地步，有这样复杂的结构功能的神 经系统和大脑,这很不简单。我们进行这样的研究，根据这些启发，只能说是启发，来研究人的大脑，这是很有意思的。研究大脑还不是本身的目的，当然本身的日的也是很有意义的。它还联系到人体科学，它必然会影响到整个人体科学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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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仅仅是从脑的层次去看问题，最近我看到《文汇报》3月30日有一篇著名科学家的文章，我觉得他恐怕也是年纪大了，这些事好像他都不大知道，说是研究脑科学要用马克思主义哲学作指导，这是对的，然后他又批评了气功啊，特异功能什么的，他都批了，我看不幸的是这位老科学家有点跟不上时代。说这个的目的是说同志们要有勇气，科学的探讨要有人无畏的精神，不是说以前的就是所有的一切了，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人就不要进化，也不要进步了。我们要不断接受新的东西，像上面提到的哈尔滨科技大学的那位教师大概也就是40来岁吧，是无名小卒，但是他提出来的见解很好，请同志们考虑考虑。


    我从这样的角度认为，我们要考虑的问题确实很多，我们到哪儿去寻求帮助？到哪儿去找启发？刚才讲的都是帮助和启发，这儿我要讲的是我们要重视中医的理论，为什么？因为中医的理论发生于近代科学还没有兴起的时候，它也不知道什么是近代科学，更不知道什么是现代科学，所以它反而没有这方面的限制和束缚，也就是不受还原观的束缚，因而中医的理论倒是系统论的，从整体出发的。也可以说当时的情况逼得它非那样不成，因为在中医理论兴起的时候并没有近代科学和现代科学的这些东西，也没什么测量仪器，它唯一靠的就是自己的感觉。有很多现代研究中医理论的人指出这点，比如日本人研究中医，它叫汉医，是很下功夫的。不久前在《自然科学哲学问题详 丛》期刊上有篇文章“中医与柏格森哲学”，柏格森哲学就是直观学，他把中医与直观扯在一起，实际上他讲的是中医的理论所用的方法，靠什么方法形成中医的理论？就是靠感觉。有一个台湾的医生曾经在台湾的中华悟局出版的一本书里也讲到这个问题。这两位先生对这个问题倒是讲得很清楚的，中医靠感觉，没有仪器，自己内省觉得有什么感觉，比如中医训的经络，经络不是靠解剖的，而是感觉有气在那儿走，完全是靠感觉。这样一种研究方法恰恰是现代或近代的所谓西方科学不承认的，说你感觉算个什么，要仪器测才行一但是至少到现在也没有用仪器去测活的人为什么有这种感觉，而中医在这方面是很发展的，以至于专门形成了一种学问，这在中医里就是所谓的“内景反观”，中医说他自己看得到，实际上是感觉到身体的活动。这实际上就是从以脑为主宰的系统感到 身体内脏或身体功能在起什么变化，这种东西当然是综合，当然是系统，不是哪个局部的功能。我曾经认为（不知道对不对，我是这么说了），你要是解剖的话根本拽不到经络，没有，但那些练气功的人就是说他们感到气就是按经络走的。那么这就矛盾了，怎么解决啊?实际上没冇联系，但他又觉得有联系，这怎么回事？我说经络的说法是人把感觉到的东西简单化了，说是真好像毎个穴位点有 所联系。实际匕的联系不是那样简单的联系，是人体巨系统中问的一种现象。我说这个联系不是两个穴位之间而是都要联系到脑子里去，联系在脑子里并不在穴位里。也就是说我们从自己的感 觉或用中医的词“内景反观”所认识到的那些东西是一个表象，是有关系，是有穴位之间的联系，但 这种联糸不是像我们画的穴位图那样好像毎个穴位都连起来，不是那样。-庁面承认这是一种感 觉到的表象，小一定是实质，另一方面又要承认这种感觉到的东西是客观的，这样一种联系是实际 的,并不是虚无的，而恰恰这种联系可以给我们启示，我们进一步研究就要注意这些。何况中医又发展，根据这种感觉到的东西，中医把它理论化了，而且用来指导它的医疗实践并有效果，那就更应 受到重视口现在西医也慢慢感觉到它的一套东西也有不足的地方，比如现在提出的心身医学或者叫心理牛理学，我刚才说的是生理心理学，它反过来叫心理生理学，这就是说人的大脑的思维、意识 的柞用可以反过来影响生理。必须说Sperry也讲过人的最高一级的活动，即意识、精神的活动可 以影响更低层的活动。所以Sperry这个人不简单。我认为所有这些东两都是中医里面对我们根有启发的东西，中医理论考虑到整个系统而且不限于人，人和环境这些因素它都考虑进去了，所谓 “人夭感应”是考虑了更大的系统中间的关系，人和自然界的整个系统，以至现在提出生物钟，就是犬文的日月星辰的运转对人是有影响的*这种思想现在看起来确实是很重要的，对我们进一步研究人体科学是很有启发的，所以我不是在你们上一次学术年会上讲吗，我说你们是否可以研究研 究中医理论，道理就在这儿。中医理论可以给我启发，很多观点和看法，但柞此我也得说清楚，我并 不是说中医理论就是现代意义的科学，因为中医理论是在医学实践如行废和感觉到的，内景反观 的，或练气功的体验的基础上，将感觉的东西和实践的东西加在-起,糅合整理再加上一些想象的 东西，不可能不加，否则就联不起来，就是这么一锅粥,这么一个东西，你说这个东西都是科学的，不 能这么训。当然很多错的东酉也在里头啦，比如中医一讲心和脑就闹得糊里糊涂，它说的心不是我 们现在的心一所以我说中医的理论不是现代意义的自然科学，倒反而是经典意义的自然哲学：经典意义的自然哲学也就是恩格斯讲的了，就是我第一次在这儿讲课时读的《路德维希.费尔巴吟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里的那一大段，那里囱对什么是自然哲学和什么是自然科学讲得很清楚。中医的理论看起来是自然哲学，这又引起了一些同志的议论，你钱学森说中医是自然哲学，而自然哲学又是被恩格斯批判过的,说是要取消的，你这不是给中医抹黑吗？有意见。我回答这个意 见也很容易，想想看,若没有自然哲学也不会有现代的自然科学，这是历史的发展，我们现在来抓中 医理论这一自然哲学就是为了我们将来的中庆现代化的自然科学，真正科学化。怛是我们要科学化必须从不科学的东西开始，从不科学到科学，这是辩证法嘛，凭空从零怎么能冒出一个东西来？ 我们认识中医理论到底是什么东西，它的缺点是什么，它的长处又是什么。它的缺点就是它还是自然哲学而不是自然科学，它的长处是整体观、系统观，多层次观。我们要发展人体科学恰恰是这个问题即労层次整体观我们从中医理论里可以吸取菅养。话说回来,你在研究吸取中医理论时要认清它是自然而学。好在我们现在有一个经过寥少年寥少人的社会实践总结出来的最高概括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我们可以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来总结、学习、深化中医理论。我把这叫中医理论的现代阐述，就是用马克思志义哲学的观点现代化地阐述中医理论，这样我们就可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从中医理论吸取营养作为一个基本功。我的这个观点是否对，请同志们考虑。因为我听到的意见各方面都有，有的人各取所需，一方面说你姓钱的对中医讲得很多，好像很赞成，这个好，对中蜃 扈很大的支持，很人的鼓舞;另一方面一听我说是自然哲学，就说不行，你把我看低了。我不是看低 或看高，我是实事求是,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这是我想做的事，做到没做到，请同志们评价。我认为很重要的是我们今天来分析和研究中医理论这么一门自然哲学，我们有一个很好的工具，即马克思主义哲学，这在占代自然哲学时代还没有,从中医理论这一门自然祈学变作现代的科学，不是像从前自然哲学变成自然科学的不自觉的、没有主动性的变化，那是客观事物的发展和人类社会的发展迫使它进行这么一个变化。而今天我们研究中医理论，想把中医理论从经典意义的自然哲学变作现代意义的科学即人体科学，我们有马克思主义哲学作指导，我们可以能动地有意识地来促进这种转变。

属我幸福

开展人体科学研究的建议

   

    下面谈谈我的建议，请同志们考虑在人体科学方面我们要做这么-件大事，我们要用科学的方法，固然可以从理论方面探讨，但现在更重要的恐怕是科学实验这方面的工作。在做这方面的科学实验时，我们的着眼点就是人体的大系统，而这个大系统里的结构是分层次的，我们要抓的是整体的这一级,所以我要以科学实验的方法来探索人的这个整休到底是如何工作的。我们这个所关于脑电图的工作做了很多很好的工作，但我建议光是做脑电图的工作还不够，因为只限于大脑，当然 他还有些工作联系到人体之外的东西,如电阻应变丝，我说的是人体其他部位.以前发表过许多文 章的是山西中匿研究所,发表了一些关于人的经络穴位电压的测量和穴位机械振动的测景文章,这 些测量是不是能给我们一点启发,我们可以在穴位测量，穴位是全身的。我们不仅要测量脑而且要 测量全身的其他部位。穴位电压、穴位机械振动是不是也可以作为一个方面的测量。当然还有其 他方面，在座的同志可以想到更多的，如心电图、脑电图等c看起来研究人体功能的所有这些测量 都要做a还有…些特别的东西，我看到-份材料介绍，人也可以感受微波，微波进人人脑影响脑的 神经，这个神经也可以处理这些感受，据说人可以感到电磁雷达的脉冲，听着好像-个脉冲就是一个嘎巴声，好像是耳朵听见了，实际不是。这个我在刊物上看到了，可以去査查这些东西。我认为 所有这些东西都可以测量和记录下来,要有多探测器多部位的测量，最后要综合这些测量，用电子 计算机进行处理。就像我们现在脑电图要经过电子计算机处理一样。你要综合起来，把它的所有关系找到，这样才清楚了。现象一定是很复杂的，怎样从复杂的现象里找出线索来，要用计算机处 理，去除干扰和无关的东西，突出屮心的相关的东西。这种处理恐怕是不简单的，也许要用我们国 家现在最大的银河号计算机，正好这台计算机是由我们科工委管的，要用请你们去用。但我看你们 也得做些准备，要用这么复杂的计算机你这个软件工程恐怕就够费劲的了。我觉得这方面的工作 现在已经有探索的方向，不是说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眼睛一抹黑，不知往哪儿走，我们可以开路，而且我们所的条件还是不错的。

    另外，我还想到几件事情，一件是研究对象是人,研究人要注意他的心理状态，因为心理状态影响功能，你们这儿也有搞心理学的人嘛,是否专门研究研究祢的这些对象的心理。比如有一件很显然的事情，气功师特别是那些功夫很深的气功师,他们的想法跟我们不大一样，据说一般我们碰到的，跟你说话、交谈和让你做实验的气功师还是中级气助师，真正功夫深的那些气功师不愿利你接触，什么心理？不清楚。总而言之，他们对我们这些人有戒心，这是什么心理？你不了解他的心理就打不通道路，你找他时不跟你说，不给你干,不与你合作。另外我想现在有特异功能的那些小孩子或青少年，他们的心理可能和我们的不大一样,你得理解他的心理，我们不理解他的心理,跟他交往时就觉得他很坏，不可琢磨，不理解他，我们可以说他们有些心理状态跟我们平常人不一样，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人的心理是人的社会实践形成的,他们的社会实践因他们的特异功能而跟我们的社会实践不一样，我们没有这个本事，只能眼睛看字，而他们可以除眼睛之外还可以“看”字，他 们的心理哪能跟我们一样？恐怕不一样,这是不是就叫特异心理学？你们这儿有搞心理学的同志研究研究，不要认为别人就应该和我们一样，不一样，这就是怪。怪有怪的道理，我们要取得他们的合作就要认识他们。另一方面,对一些人我们也要识破他们，比如去年说到我们国家旅游访问的瑜珈术的大师Maharishi,确实他那套东西我们是要研究的。我也得到了他带来的一套印刷品，是复制件，我翻了翻，这个人是不得了啊，他到中国来旅游,他的钱不少呢，他带了一个70人左右的代表团到中国自费旅游，而且他号称他在世界各国都有组织，在美国有，在瑞士还有Maharishi大学，在英国也有个什么大学，还有世界性的组织。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他到这儿来是口口声声地说不宣传宗敎,但我看他要是光是气功师不会有这么大的排场。我读了他那些宣传品，感到其中有一部分是科学的东西，他或者别人做了很多实验，发表了一些测量结果，这个我们要认真地分析研究,但还有另外一些东西，什么“开明的世界"、“世界政府”等等那套东西，那套是什么东西，这是很重要的。同志们，我们要认识他们，那套东西就是新的宗教，他为什么有那么多钱,现在外国的资本家，资本主义国家的财团也觉得他的日子不好过了，所以要用宗教这个老办法来麻痹人民。据我知道，现在国外也有的科学家说要做科学研究不给钱，要搞宗教钱多得很，资本家感到用科学挽救 他的末日不见得行,还要靠宗教。这些人那么大排场，我是一看就清楚啦，他背后的目的是宗教， 而且他也是讳疾忌医吧，到中国来怕你指出他这点来,所以他赶快宣传他不是搞宗敎的。其实他就 是搞宗教的！我们不要天真，我刚才说的什么特异心理等这一大套东西，就是说要研究人不简单, 人是很复杂的，我们不要天真,各式各样的人，对外国人来要多长个心眼，因为无可讳言，资本家对我们是恨透了的，根本是恨透了的！要消灭我们。这点千万不要忘了，我这人也许吃过苦头，对外 国人不那么相信。当然外国人有好人，好人要相信，这些别有用心的人不能相信。反过来我要是真把他分析清楚了，我可以利用他。不让他利用我。这个问题就讲这么多。我们所慢慢展开这方面的工作，这个工作是很有希望的，意义是非常重要的，你们也完全有条件做这个工作,但我刚才讲过做这个工作是非常复杂的，不仅在科学、技术上是复杂的，而且还有社会上、政治上复杂的情况我们虽然是做科学技术工作的，但对于这一点不能简单化，要研究策略和政策。